西蜀田世荣:传奇小说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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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氏网 访问量:4445 添加时间:2011-9-1 23:01:39 | ||
田世荣,笔名帅士象,幽默作家、诗人、业余象棋大师。 男,六十年代虎。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作过副镇长、报社副总编辑,现任职四川省绵阳市安县县委党史研究室。 我的先祖从贵州入川。我的爷辈在四川德阳市中江县。父亲田永寿流浪至四川安县,后娶妻侯桂珍,育我与弟。我五岁亡父,十三亡母,随同母异父之兄长大,生活艰辛苦难。1976年初中毕业辍学,三年后复读考上高中,后考上部属中专,进入县政府工作至今。 莫非先祖要让几个田世荣成为作家?我知道甘肃有田世荣者,作家诗人;成都电视台有田世荣者,诗人作家;我也先诗后小说。为了与他们有区别,故我加上地理位置:西蜀田世荣。几个田世荣舞文弄墨于文坛,虽然无大成,亦是田氏佳话,可励后人。我将十余年来创作之作品择些在此公布,以飨族亲! 我舞文弄墨的经历—— 1989年至1992年写诗,在《诗刊》《诗歌报月刊》《星星》《诗潮》《绿风》《文学报》《上海文学》《四川文学》等报刊共发表现代诗歌二百余首。1992年后潜心研究幽默创作至今。 先后在河南出版《幽默谋略与三十六计》等三部原创幽默著作。有五篇幽默理论在《演讲与口才》发表。长篇传奇小说《大明象棋国手》即将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 幽默小说在香港的《香港商报》《大公报》,及《澳门日报》,台湾的《中华日报》,内地《读者》《新民晚报》《小小说选刊》《北京文学》《杭州日报》《扬子晚报》《深圳特区报》《深圳晚报》《讽刺与幽默》《喜剧世界》《重庆日报》《重庆晚报》《文字客》《四川文学》《滇池》《广州日报》《海南晚报》等报刊发表。 系《故事会》河南新乡第13届故事研讨班作家,大量故事作品在《故事会》《民间文学》《新故事》《今古传奇》《山海经》《新聊斋》等刊物发表。在故事会杂志网站开辟有“西蜀帅士象”幽默故事专栏,点击过百万人次。 挑战棋王 民国初年的时候,地处穷乡僻壤的四川安州九顶山上出了一个棋痴匪首陈胖子。陈胖子从小痴迷中国象棋,可以不到私塾去读书,却可以站在棋摊边上看一天棋不吃不喝不觉饿。成年以后,陈胖子的棋非常了得,周围几个乡镇没有对手。一个恶霸强行要买他祖上传下来的地,他不从,恶霸与官府串通强行霸占了他的地,他一怒之下,在夜里杀了那恶霸,上百十年来就是老土匪窝的九顶山当了土匪。由于人聪明,给老大出的主意个个精妙,几次下县城抢劫都满载而归,因此几年后他就坐上了第二把次椅。没多久,老大在城里的妓院被人暗杀,他就成了众望所归的匪首。但是陈胖子一天迷的不是在远近去抢东西,迷的却是穿着便衣四处去下象棋。一两年间,他已经胜遍了周围十几个县的棋王。豪气冲天的他便要去挑战成都马棋王。 马棋王是当时蜀中三剑客之首,更是代表四川参加各种比赛的国手。但是,他非常年轻。他更多的时候是一人在家中研究棋谱,那些带着大头彩金要与他一决高低的四方棋手,都被他的父母拒之门外。陈胖子在成都住了一段时间,四次上门,带着两块金条的重彩期望与他对局三盘,都被他父母拒之门外。陈胖子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想出一条毒计。 半个月后,从乐山下棋回来的马棋王看见父母不在了。在他紧锁房子的桌上,留着这张纸条: 马棋王,要见你父母,到安州九顶山大庙中来,我已经绑了他们的肉票,只有你来才能救他们! 马棋王问了半天,才知道安州在什么地方。于是他星夜兼程,来到了四川西北部的安州,来到了九顶山。被山下的土匪蒙了双眼,用木棍将他牵到了山顶上的大庙中。 庙子正中便坐着那个棋痴陈胖子。陈胖子见了马棋王,开门见山地说,他气他带着重金在成都四次请他下棋都被他父母拒之门外,这样做就是想与他下一盘棋以决高低。马棋王赢了,他马上带他的父母走,照样有两根金条。要是马棋王输了,对不起,都走不掉了。 马棋王平静地道,可以。他想,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马棋王便坐在旁边的棋桌上,准备下棋。陈胖子道,慢,兄弟们,开始煮人。 陈胖子话一说完,便看见小匪们将他的父母从里面推了出来,然后,丢入庙院中的一口倒扣着的大钟之中。那钟有一人多高,不知道有几千斤。然后,几个小匪们便将一桶桶的水乱倒入这口大钟中,直到将马棋王父母的肩都淹了,才住手。这是冬天,马棋王听得他的父母在里面冻得牙齿直打罗嗦。陈胖子笑道,冷吗?兄弟们,那就给他们来点温暖。话一说完,马棋王便看见几个小匪从里面抱出大块大块劈开的干树子,围在钟的四周,发一声喊,便点了火。那烈火便在钟的四周腾腾燃烧了起来。 马棋王的心中一紧,一种痛不知道从何处钻了出来。 陈胖子呵呵大笑道,开始。棋王,你必须在水烧开之前击败我,否则,你只有将煮熟的父母背回去了。 马棋王哼了一声,让他走。谁知道陈胖子却执意要让他先走,他说他想胜得漂亮点。 马棋王冷笑一声,便走了第一步。谁知道陈胖子却不急着走,而是和他身后的一群土匪研究,分析清楚了马棋王这一步想干什么,下几步厉害不,他要如何应付才是最好,一直到研究得万无一失,才下棋。于是,这陈胖子的棋便下得十分的慢,让马棋王久久地等他。 马棋王在等的不耐烦中问父亲,水还冷吗? 父亲答,冷。 陈胖子才下了三步。 不知道等了多久,马棋王问父亲,水还冷吗? 父亲答,已经不冷了。 陈胖子又才下了几步。 马棋王的心里便开始急了起来。他急陈胖子的速度。照他这么与土匪们反复研究定后才下一步的速度,等他们把这盘棋下完,水早热起来早烧开几遍了。那么,他就是再厉害,棋势再好,火烧开之前,棋也下不完。那么……这群王八蛋哟。 他这么想着,就下了一步棋,土匪们发一声喊。陈胖子呵呵大笑,手闪电般就下了一步,然后将他的子捡了一个起来。他一看,是自己在乱想中,将马走进了陈胖子的象口,被陈胖子闪电般吃了。 马棋王一下子陷入了棋局中。陈胖子的棋力并不比他差多少,他让三先还是可以的,但开始才不久就少了一个马,那是困难的。而钟中的水显然已经在往热上急跑了。他听见父亲问,儿,要完了吗?水已经热了,我的脚已经开始发烧了。 马棋王听见父亲喊水热的急切之声,自己又少了一个马,心中大失往日棋王那种临乱不惊的心态,这可是要父母命的棋哟。他在急与慌中,又连下几步臭手,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陈胖子得势得子,在谈笑风生中,反是下得更稳更慢了。 马棋王有种东西在心中慢慢地往下沉:这盘棋输铁了! 而父母已经开始在对水的温度发出了叫喊。 他觉得今天真是日月无光。他已经想到了自己把煮熟的父母从钟中捞起来背下山去的情景。他此时觉得,今天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这样想着,他便把自己的眼,向远方那有太阳却一点也感不到太阳温暖的天空中一看…… 这一看,就让他心胸展了开来。他不下了,不顾棋的劣势,不顾在水中煮着父母的叫喊,去庙庭前的万丈悬崖前散步,平静他的心。 他想到,现在必须要换一种心理了。 就当这盘棋已经输了。 就当父母已经被煮死了。 作为棋王,他的痛不是输了这盘棋,也不是父母被活活煮死,他的痛是——他并没有把作为棋王的真才实学用出来。 而如他正常地发挥出他平时的真才实学,休道是一个陈胖子和他后边那一群烂土匪,就是再来几十个陈胖子,他也会杀得他们屁滚尿流。智慧的比拚,不在人多。技高一筹,一个人可以敌过几千几万几十万人呢。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他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这么多年的潜心努力都化为乌有了。 因此,他现在不管处在胜境还是劣境,他都应该发挥出自己平时修炼出的正常水平,以简捷准确的手法非常漂亮地拿下对手,那样输赢都才无憾。而如果真是这样发挥的话,陈胖子未必是对手。 于是,他长长地输出一口气,走了回来,将父母在非常热的水中的鬼哭狼嚎之声根本没放在心中,物我两忘地沉入了精湛的棋艺中。陈胖子长考不出,他平静地用棋坛上最恼人的语言激怒他。陈胖子果然在得势得人中被激怒了,落子如风,然后几步就走进了马棋王为他准备好的圈套中,虽然多子,却远水救不了近火,被将杀了。 陈胖子输了,一推棋盘,大大地叫了一声,舒服。 马棋王一声不吭,将已经在惨叫的父母从已经在冒鱼眼泡的准开水中拉了出来,扶着他们,一跛一跛地走下山去。 陈胖子等看不见了马棋王,才哇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堆鲜血出来。 小匪们吓呆了,忙叫人下山去请郎中。 陈胖子道,不用了,把人叫回来。 二匪道,大哥,你心中不安逸,我叫人追上去把马棋王他们杀了。 陈胖子道,我怎么知道我不安逸?我安逸得很。 二匪道,可是你怄吐了血。 他道,我当然要吐血,这口血非吐不可。我的棋比他差不了多少,我给了他那么巨大的压力,煮他父亲,让你们帮我看棋拖他的时间,而且也让他失了子,乱了方寸。但是我并没有拿下他,知道我为什么还安逸吗? 小匪们道,不知道。 陈胖子道,主要是我领会到了马棋王一种上乘的心法,我真安逸呵。但是,这种心法我作为土匪,作为我的经历我的为人,是学不到了。我永远无法攀上他那种纯粹高峰的境界,所以我吐血。 二匪道,球,哥,下不过有什么?我们还可以专心干过去的老营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活得更好些。明天我去给你抢两个婆娘上来,你迷上女人就绝对不会喜欢下棋了。下棋很头痛! 陈胖子什么也不说,走到前面的万丈悬崖前,笑着对众匪说,我小时候放鸭,总是不明白一件事。 二匪问,什么事? 他道,我不明白,那肥肥的下蛋鸭,为什么我从后边的山上往河下赶时,它们不是顺着坡跑下去,而是腾起肥肥的身子飞下去。我今天想学学他们,看我的肥身子能否飞下去。 众匪们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陈胖子已经腾起他肥大的身子,舞着两条没有羽毛的肉翅膀,学着他梦中的鸭子雄姿,飞下万丈悬崖去了。 山下的乱石中,又多了陈胖子一个肉饼。 原刊《故事会》2004、11月下半月刊 真的见鬼 安州报社半年工作总结,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结束。黄社长带着两个副总编辑和几个部门负责人,开车来到郊外的一个非常著名的鱼庄吃鱼。 这时正是七月,晚上的天气好得不得了,天上有淡淡的月亮。几个人坐在鱼庄的二楼上,向外望去,是一片寂静的低丘。 大家吃鱼吃得正起劲的时候,有人突然说,你们看对面的山上,那是什么? 大家一看,在淡淡的月光下,对面山上一明一暗的有一团绿火在闪烁,而四周是一片漆黑。办公室的张主任是一个女同志,看了禁不住低叫一声,有鬼。 蒋副总编辑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同志,他吃了一块鱼,非常镇定地道,这有什么,是坟中死人骨头中的磷火,磷火是绿色的。 张主任道,真的有这磷火么? 蒋总道,真的。我十几岁的时候还在乡村,晚上从外往回走,必过一块坟地,在夏天,那坟中磷火多得很,一团一团的在燃烧,燃烧我也得走过去。吓人的还不是这些绿火。他不说了。 张主任道,那是什么? 蒋总道,吓人的是你走过去时,那一团绿火会随着屁股跟上来。 便听得有人尖叫。 黄社长道,这些有什么,我是真正地见过。 大家问,见过什么? 于是黄社长用酒在桌上大大地写了个字:鬼。 张主任道,黄社长,你给大家讲一讲? 黄社长于是讲了下边这样一个故事。 他八、九岁时学校放假的时候,在公社当领导的母亲将他寄在乡下的亲戚家。他玩了十几天的时候,的确是不想在乡下呆,想回去了。这天,他听说公社要派人下来将放在几个大队的工作队队员接回去,他就决定跟他们回到母亲那里。 他听说几个大队的人还要给工作队员开欢送会,先是吃,后是开文艺晚会,估计要很晚的时候才会走,他就在亲戚家等着,等大队打锣鼓散会欢送的时候,他再跑到路边等。因为亲戚家离大路只有一里路的样子,他跑着去,能和他们一起回去。 于是,他就在等待的时间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锣鼓声将他从梦中惊醒,他一个跟斗下了床,朝公路边跑去。 他走在田间小道上的时候,不知道这时是什么时间,只是觉得天上有月光,四周一片雾蒙蒙的。 这条小道离公路很近。他走着走着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在他的前边,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也在他前边走。 他胆子一下壮了起来,心想有伴,这下不怕了。 他一直在她的后边走,她一直走在他的前边。他只看见她的背影,有一根大辫子在她的背后甩着。 他这时有一个心愿,想走到她的前边去,看一看她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他加快了脚步,想跑到她的前边去。但是,他快她也快,他更快她也更快;他向左想超过她,她总是飞快地在左边挡着他;他向右她也马上在右边挡着他。总之,他费尽了一切努力,总是超不过她的。 并且,她始终不把头转过来看他。 他一下害怕起来,听起大人说过的故事,心想,她肯定是那个了。 他的背皮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离公路只有二百米的样子,他选了另外的路走。这时的这里比如一个三角形,她走在弦上,公路是股,他想走勾那条路。他想以最快的速度从勾跑到股上再跑到弦的终点,看看那个姑娘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没有脸? 于是,他飞快地跑到了弦的终点。 正当这个时候,下去接工作队员的庄副书记,身上背着电筒,骑着自行车,先走了过来。他听得咳嗽声便知道是他,于是,他大叫一声,庄叔叔。 庄书记一听吓了一跳,跳下车来,问他,小黄娃,深更半夜的,在这干什么? 他道,我不想在乡下玩了,听说你们今天来接人,我想跟你们回去。 庄书记说,那好,你坐我的自行车回去。 他说,好。不过,庄叔叔,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电筒借给我用一下? 庄书记便将电筒取下来给了他。他拿着电筒向弦那条路上照去,那条路上,哪有什么人影? 这时,地上的麦子刚冒出麦针来,这里是平坝,到处无遮无拦。他用手电筒将那条路上的两边反复地扫着看,扫了许久,没有人。 他真吓着了,他记起了大人说的小孩子能看见他们的话,魂好像都没了。因此,当庄书记叫他坐自行车后边的车架子上时,他坚决不答应,坐在了前边的车杠子上走了。 黄社长把这个故事讲完,大家一片沉默。 黄社长打破沉默说,几十年来,我给许多人都讲过这个故事,希望有个满意的解释,但是,没有一个解释是我信得过的。 蒋总道,很简单,是磁场的原因。 张主任问,蒋老总,这磁场如何解释? 蒋总道,我看过许多类似的文章,说是有许多材料,他们有类似录像机的功能。它们把人间的许多人录了下来,在适当的时候,放出来,就会让人看着。特别是用大理石作建筑材料修建的房子,更有这种录像功能。欧洲有个用大理石为主要材料修建的王宫,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就会清楚地再现几百年前的王后在里面走动的情景,许多人都看见了。后来许多专家分析,结论一致,认定的就是大理石的录像放映作用。 蒋总说完这番话,黄社长默然不吱声。有人反对,蒋总坚定地说,只有这种情况,一定是黄社长走过的那个环境中的一些物质,有录像作用,将过去的一个什么人录下了,在那时放了出来,让他遇上了。 大家没多讨论蒋总的解释继续喝酒,显然蒋总的解释让大家心中不服。 田副总编辑专门负责报社周末各版的策划编辑工作,报纸的可读性是他一直在研究的事。因此,他把黄社长讲的这个故事,以适当的形式写了出来,并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向社会征求答案,这个姑娘的出现与消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来信很多,科学和不科学的答案很多,但是,没有一个答案令人信服。 这一天,田副总编辑读了一封读者来信,长叹一声。然后,他交给了黄社长。 黄社长读着这封信—— 尊敬的黄社长: 你好! 我是贵报的忠实读者,我儿子订了一份你们的报纸,可以说每一张我都是认真读了的。 关于你那晚上先见到后不在了的那个姑娘是个什么人,我来给你解释。 那个人是我。 我记得那是个有月亮的晚上,在那个时间和地点,在我的身后,的确是有个小孩跟着。我记得那个小孩一直想超过我,我不让他超过。 为什么呢? 我知道,起这么早赶路的人,那时十二点过了,多是像我一样的人,到街上的肉铺前排队买肉的。有许多人晚上吃了晚饭就去排队了呢,许多鸡叫才去排队买肉的人,多半买不到。那时吃点肉太不容易了。我相信这个小孩也是去买肉的,我当然不能让他超过我,不能让他排在我的前边。 到后来,这个小孩突然就不见了,我吓了一大跳,是不是小鬼哟?我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几十年,我也在一直给人讲那夜那个突然突然不见了的小鬼的故事呢。 至于你用手电筒扫麦地找我,我为什么不在了,这太简单了。这是冬天不是?那田间小道的下边有一条干水沟。因为后边那个小孩不见了,我一吓一急,肚子痛得不行。因此,当手电筒光扫过来扫过去时,我正蹲在那干水沟中方便。 原刊《新聊斋》2003、10期 我不我 老张走过安州秀水镇的一座桥,看见翠姑正在非常吃力地拉车,车上是她从乡下收回来的几大袋油菜籽。翠姑用了很大的力,那车不动,与她较着劲,要退下去。老张看了,大喊一声说,翠姑,我来帮你。老张冲上去,一用力,车就上去了。 老张回到自己的小街,泡的茶还没有喝进嘴一口,翠姑的男人陈大汉就大踏步走了进来,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上。 老张大怒,说,陈大汉,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打我? 他说,你自己还不知道? 老张说,我一点也不知道。 陈大汉说,你刚才为什么调戏我老婆? 翠姑是他老婆,可老张明白,他根本就没有调戏她嘛。老张说,陈大汉你错了,我不是调戏她,是帮她。 陈大汉唾了一口,说,帮她?我呸!凭你这个长相,还会帮她?告诉你,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再调戏我老婆,我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陈大汉气哼哼地走了。 老张也唾了一口,说,怎么这么倒霉? 第二天,老张在集市上买花椒,他看见一个胖子面前摊了很大一堆花椒,他看见胖子是与自己一样的人,十分亲切,就走了上去。他蹲下去,用手刨了几下,感觉干爽,便问胖子,你这个花椒我不我? 胖子认真了看了一下老张,说,我! 老张说,有多我? 胖子说,你感觉你这个人,我不我? 老张说,当然我! 胖子说,你感觉我我不我? 老张说,比我还我。 胖子说,那好!我给你说,我这个花椒,比你我的我还我! 老张说,既然这么我,那来一斤。 原来,老张是一个大麻子,胖子也是一个大麻子。花椒我不我,就是花椒麻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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