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贤士 田子方墓被发现
一段历史之谜水落石出
田子方,名无择。古圣先贤之一,他是东郭顺子的学生,即孔子的弟子子贡的再传弟子,是战国时期的大儒之一,为时人所重。当时的孔及、曾申等大儒都非常敬仰他,并与他相随。《吕氏春秋·当染》记载其被“魏文侯友之”,不但文侯将他视为好友,并且从《说苑·尊贤》《昌氏·举难》、《察贤》、《史记魏世家》等重要史籍都说“文侯师田子方”,可以说田子方对魏文侯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世家》记载魏文侯之子,即太子击遇田子方,其都不曾将太子放在眼里,太子击见他傲慢少礼,无视权贵,于是问他到底是如我这样的权贵者值得骄傲,还是像你这样的贫贱者值得骄傲?结果反而被田子方家训斥一顿,田子方的意思是,当然是贫贱者值得骄傲,你们这样的权贵者如果骄傲,严重了会失去权贵,甚至都会导致丧国,而贫贱者则无所谓,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去别的国家就是了,最后的结果是太子击给田子方赔礼道歉。
魏文侯的礼贤下士是闻名天下的,在收罗人才方面甚于战国诸侯,当时文人墨客从此发迹,社会地位之高前所末有,以至于像《韩非·外储左上》、《昌览》等史籍上所说的:“弃田耘,卖宅圃,而随文学者,邑之半。”可见当时文学盛况空前,亦是人才济济。
《庄子·外篇·田子方》有一段有趣的记载:"“子方出,文侯傥然,终日不言。召前立臣而语之日:“远矣,全德之君子!”当文侯见过田子方之后,表现出的状态是这样的,子方告辞离去,文侯竟一副怅然有所失的样子,神情恍惚,整天都不说话。他当着自己的大臣对子方的评价是:“真是太深奥玄妙了,他真是一位德行完备的君子!”又据《高士传》记载:“段干木少贫贱,心志不遂,乃师事卜子夏与田子方。李克、翟璜、吴起等居于魏,皆为将,惟段干木守道不仕。”这段记载说明,段干木还是卜子夏与田子方的弟子,可见田子方在儒士中的地位和影响不亚于卜子夏。
从魏文侯对田子方的态度以及田子方对太子击的态度来看,田子方是儒士中的佼佼者,也肯定了其在当时儒家群体中的先驱者的地位。子方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魏国,与卜子夏、段干木并称“三贤"
一直以来,田子方的籍贯并没有确切定论,由于田子方是子贡的再传弟子,亦为孔门大儒之一,所以一般都认为他是齐国人。据《庄子·田子方》记载,田子方自称他的老师是“东郭苑顺子”。东郭顺子,齐国人,《说杂言篇》中称“东郭子惠”,而在《尚书大传·略说》中称之为东郭子思”。又考《左传》、《墨子 非儒》、《诗·终》等史籍,"东郭惠子”就是东郭顺子。按《吕氏春秋》中记载“田子方学于子贡”而推之,东郭顺子正是子贡的弟子,而田子方则为子贡的再传弟子。若是因其师为齐人,其弟子亦为齐人,未免牵强,难道在当时,其他国家的人就不能去别的国家拜师学艺吗?
《史记·魏世家》记载:“文侯师田子方”。可知其名辈在卜子夏和段千木间。《说苑·奉使篇》: ”(田子方) 尝使文。”又载:“有舍人毋择,为魏文侯献鹊于文侯。”所谓“舍人毋择”便是田无择。若田子方是齐国人,就不大可能作为使者出使文国了,这些记载说明田子方不是齐国人,而是魏国人。
有学者凭史料记载魏文侯“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千木,文侯以为相”来判断田子方就是产国人,理由是齐在魏之东,此亦附会之论。魏文侯与田子方和段干木来往时,卜子夏已年近百余岁,且不说子夏有无如此高寿,就算卜子夏百余岁尚在世,如此高龄又岂能为魏文侯师,给魏国做顾问呢? 这段记载颇令人生疑。考史籍得知,段千木不愿入朝为官,而只有田子方做过魏文侯的宰相,这也合平情理。所以说,只凭这段可疑的记载就说田子方是文国人,不能令人信服。
那么,田子方究竟何许人?《史记,魏世家》记载:“李克谓翟日,魏成子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又《史记·孔子弟子列传》记载:“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这里说明卜子夏、田子方和段干木三人都曾与魏文侯有关,并且都曾是他罗致到身边辅佐他的人才,魏文侯“东得”此三人,记载明了。但是,这其中仍有疑点,上文《高士传》记载,“惟段干木守道不仕”,言外之意是说,其他人都去辅佐魏文侯而入仕,唯独段干木坚持本色,不愿为魏文侯所用。又《孟子》记载,魏文侯欲见子夏的学生段干木,段干木却“逾坦而避之”,也就是翻墙而逃,避而不见,这说明对段干木而言,魏文侯于“东”而未得。所以说,至于田子方是魏文侯“东得”还是“西得”,或“南得”"北得"皆不能成为定论。话说回来,即使是魏文侯东得田子方,那也不能说田子方就是产国人。
《说苑》记载:“田子方渡西河,造翟璜。”这里的“造”字应该是“遇”字之形误。说明田子方通过西河遇到了翟璜。又《韩非·外储说右下》记载:“田子方从齐之魏,望翟.....”这里说明西河在、魏之间,目前史学界普遍认为是黄河以西,而笔者后来再度考证,西河所指立为汾河,因为有关战国魏国以及魏文侯的所有记载,与孝义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在其他地方的方志中极为罕见。魏国都城在安邑,笔者对魏国时“安邑”之地理位置在运城真县仍有疑贰,安邑为秦代置县,北魏太和十一年 (487年)改为北安邑县,隋代以南安邑县改名,治所即今山西省运城县东北安邑,而战国时“安邑”究竟于何处,并无详尽确实的记载。即使魏国都城在运城之安邑,那么当时田子方所在地是孝义下堡镇的薛颉堡村,地理位置亦在东,魏文侯东得田子方即此。
笔者更认为,所谓“西河”并不是一条河,实际上它是一个地域的统称,即地域名。《晋志》:“西河郡统县四,离石、嘿城、中阳、介休。”
《仲尼弟子列传》载:“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这里说的西河指某一地域,而并非子夏居住西河畔教授。若按此说法,西河这片地域,即是当时的孝义一带,田子方是孝义人,他和卜子夏以及段千木就在此。见《正义》中载: “西河郡今汾州也。”子夏所教处在哪里?《括地志》中有记载: “遏泉山一名隐泉山,在汾州限城县北四十里。”这即是子夏教授的具体地点。
也有记载说卜子夏居西河教授只是唐朝时的一个传说,如《汾州府志(乾隆)卷二十三·家墓》:“徒因北魏置西河郡于兹氏,唐人遂传合子夏社教西河,在是间。
对于西河郡为汾州,诸如《方舆纪要》、《都国利病书》、《困学纪闻》,以及孙星行的《校水经注》均从《正义》之说,需要强调的是,当时的汾州包括孝义等地在内。《元和那县图志》记载:“孝义本汉兹氏县地,曹魏移西河郡中阳县于今理。永嘉後省入嘿城。後魏又分嘿城,于灵石县东三十里置永安县。”又引《太康地记》和《地道记》之记载:“西河有中阳城也。”《孝义县志》:“以县西二十五里故城,当魏中阳城。”又《汾州府志(乾隆)·卷五山川》载:“<水经注>胜水东经中阳故城南,又东合文水,今城南俗呼孝河者,即<水经注>之胜水,以地望考之,县城即魏晋中阳故城也。” 又《山海经》载: “胜水出(狐岐山)焉,而东北流注于汾水。”胜水即今孝义县“孝河”,此又一证
对于所谓卜子夏退老在龙门附近的河滨石窟之间,这都是史籍记载或后世之人考辩不严谨所造成的,简直就是妄说,故当阙疑。细考《吕氏春秋》、《淮南子》、《尸子》等史籍,都说"龙门未辟,吕梁未凿,河出孟门之上。"薛氏季宜更是直言:“《传》称禹孟门,儒者多未之信。
说到吴起这个人,他是卫国人,原本是在鲁国为官,也是听说魏文侯是一位贤明的君主,所以离开鲁国投奔魏国,为西河守将。《汾州府志(乾隆)·卷二十三古迹》:“旧志又有吴城在孝义县西南七十八里,《史记>魏吴起为西河太守时筑以拒秦。”司马迁《史记》中说吴起为西河太守,此处为笔误,当为西河守,守为守将,而非那守,因为汉景帝中二年始更郡守为太守,前此并无“太守”之称。有此可见,当时包括魏文侯、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吴起在内的大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又有史料可为佐证。《元和郡县图志》记载: “孝义县,魏文侯填在县西五里,段干木墓在县东北二十五里。”又《孝义县志》载:"三子墓在县西北七里,俗指为卜子夏、段千木、田子方墓。"
《汾州府志 (乾隆) 卷二十三·家墓》:“周魏文侯墓,宋嘉佑中,汾州通判谢景初撰碑云考图牒则日魏文侯都之墓在孝义县西五里,他日涉郡守团池,见唐开元二十年孝义令杨仲昌月作魏文侯碑在焉,其旁记墓在胜水之阳,与其周环高大甚备,至大中十年,刺史崔自孝义移于此,已而得魏文侯之藏于是使李令改石别刻杨氏之碑,与其所记墓之所在周环高大并崔籍列者尽镜而立之墓侧。"
人子夏居西河教授,而段千木又师事卜子夏和田子方。根据这些记载可以定论,田子方是今考义下堡镇薛颉堡村人,并为薛颉堡村田氏之祖确凿不移。
信息来源:山西田氏网公众号
供稿:三晋田氏文化研究会会长田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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