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十一)田世荣著
《幽默的秘密(长篇童话)》
帅士象 著
帅士象简介:
名田世荣,1962年6月出生,四川省绵阳市安州区区委党史研究室一级主任科员。发表与出版小说、诗歌、散文、理论二百余万字,获得大小奖数十个。2012年——2020年八年间,著有七部长篇童话,一百余万字,均未出版面世。其中以38万字长篇童话《幽默鸭骑士》(第六部)第一好,2020年春风文艺出版社拟出版,因要收2万元宣传费而作罢。《幽默的秘密》(15万字,第五部)第二好,2015年山东明天出版社编辑团队来信高度赞扬,认为其有创新性、有幽默新智慧,完全够省级出版社出版,亦因难言之隐问题而作罢。我在县级县志办上班,十分清贫,也不会支持书号贩卖之事。故先将长篇童话《幽默的秘密》连载一半,与天下宗亲、朋友们分享。
记住知识的另一个方法,就是对本国历史地理知识与世界历史地理知识的比较。我自己买了厚的大白纸,将本国历史地理知识与外国历史地理知识进行比较,然后用笔一一写在上面,挂在自己宿舍床边的墙上,随时看。我喜欢动手,大概就是那时养成的好习惯。读书要心到眼到手到,只有手到了,记忆才清晰,考试答题时才不会怀疑自己,将正确的也写成错误,写成的正确的东西也怀疑半天最后改成错误。手写固然很累,习惯了很轻松。像一个人习惯长跑一样,一天不长跑,一身不自在,下雨天打把雨伞也要在跑道上长跑N圈。
与人争辩,也是记忆的一种好方法。当自己错了,纠正了,一生难忘。我经常一个人站在当中,与其他人争辩,其中政治语文历史地理居多。我经常赢。也有错,让他们大笑。笑他们的,我可永远记住了我的这些错误。如果一百个错能够纠正高考场上的一个正确,这一百个错都值得。
只有一件笨活,全校是我一个人在做。我每天练习一百个字,尽量把字写漂亮些,字无百日之功,我现在能写一手漂亮的书法,全是那时的底子;先学字帖上的基本理论,那可是书法大家一生对书法理论的精髓总结,再对着字帖练习,不可能写不出好字。每天坚持写一篇一千字左右的作文,任何形式的都写。时间定在晚自习前的那几十分钟里。我有时觉得考上帝国最好大学的状元们的作文写得也相当差,可自己写出来,更加差。我坚信只有不停地写,写厌烦内心的陈旧,写跑对他人的模仿,写光人人都用的陈词滥调,写出的文章才有新意,阅卷的老师才会觉得清新扑面,精神愉快。分嘛,60满分,只得55,他也愿意给59。多这4分,要压死多少少年豪杰?要用多少风,才能吹走那么多沙,剩在纸上的才是金啊!
我在班上是铁定的最后一名,因为我参加月考中考,基本不做,或者只做一点,得的分每科都只有几分。倒数第二名最差的一科,都比我所有的总分加起来高。
在苦学的这段时间里,我参与了一次与凌波紫荷有关的打架。
班上有一个副镇长的儿子,他认为凌波紫荷当然是他的,所以任何对凌波紫荷示好的人,他都看不惯。他手下有两三个“打手”,跟他混烟抽。偏班上有一个蓝球哥,蓝球打得特别的好,人也帅,也是镇上的警察子弟,他非常喜欢凌波紫荷。他打蓝球的时候,凌波紫荷也经常去看。蓝球哥甚至还给凌波紫荷写了情书,派唯一的手下送了过去,那手下给凌波紫荷信时脸红得好像是在送自己的情书。镇长儿子知道这些,恨在心里。于是,两人矛盾慢慢积累得很大,终于爆发了一场打架。
我很清楚地记得,他们打架时,我加入了他们当中。我在农村那两年,跟一个隐居在我们村的北拳大师学过北宗霸拳,很有一些绝招。在一次与比我大几岁的一个胖子打架时,我用仙人摘桃的阴招一拳打得他捂着下身躺在草堆上哭骂了一个下午。外人看来我似乎是在劝他们打架,其实我是恨他们都喜欢凌波紫荷,而且都有实力追求到凌波紫荷。我将内心的深仇大恨发泄了出来,趁劝架的功夫,狠狠踢了镇长儿子几脚,也狠狠踢了父亲是警察的蓝球哥几脚。
这是我这一辈子打得最爽的一架!
到第四学期的时候,要高考了,那时我们高中只读两年,学校才勉强进行了文理科分班,文科有三十多名学生。我身边立即就有了谄笑的粉丝。我们坐在学校外边芭茅围着的巨大泉塘,说着文科各科时,他们请教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出来。他们如果有怀疑,我甚至可以说出在那一章在哪一节具体位置。页数我说不出来,很多天才可以将知识在某一页都说出来,我真的说不出。所以我觉得自己相当差,不行。
但我的粉丝说,你厉害。有个右边的牙齿其中的一颗特别突出,我细看后竟然发现这颗牙齿是三颗牙齿重在一起的天生怪物,这怪物恭维我说,全校你肯定语文第一、政治第一、历史第一、地理第一。有这四个第一,你完全可以考上大学。
我心里真的笑开了花,也回夸了他更多。不过,当我一个人在课堂上学习或复习时,同学夸我的几个第一,不是让我高兴,而是吓得我打了一个个寒战。我想本省有多少个县,有多少所像我们这样的高中,有多少像我这样的文科生?我与他们相比,我不是第一的问题,如果人家是棵棵参天大树的话,我永远是大树下贴地而长的爬地藤。
我觉得我唯一应该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做好那些笨功夫。现在做得不够,还要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高考结束,我竟然创造了学校的奇迹。
那年,全年级四个班几百学生,只考走了三个人。我是考进首都的唯一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另外两人仅是市一级的普通大学生。我有了今天。
按理我考上了重点大学,成了唯一的大学生,够光荣的了,我可以追求凌波紫荷了吧?
男人都是花心的东西。未到重点大学读书以前,我幻想班上肯定有许多部长省长将军们的女儿,亿万富翁的女儿,而且她们很漂亮,我肯定要舍凌波紫荷追求他们。读了重点大学后,班上一个姑娘比凌波紫荷更美,据说是一个大军分区军事部长的女儿,我又加入了对她的暗恋与追求中。她后来还是见了我,但是同意与我恋爱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跟班,相当于她的丫环。天,我相当伤心,我要的是美貌天仙的将军的女儿,可将军的女儿却将她的手下,一个大屁股加雀斑姑娘介绍给了我!我当然是愤怒地拒绝了!
我回家乡玩的时候,再来追求凌波紫荷。晚了。我们的每一个高中同学最后都与凌波紫荷没有任何关系。凌波紫荷没考上大学,接了父亲的班在一个国家粮库上班。她相中了警察所一位高大威猛的警察,然后主动出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拿了下来。警察无所谓,但是我真的极怕长得帅的人,在帅哥面前,我羞愧地认为我本来不是秃子也相当于秃子。凌波紫荷这时心中也不是没我。我写信向她求爱时,她回信说,我都这样了,我把闺蜜介绍给你。她的爸是矿山老板,有钱的。我听了就与她的闺蜜见面,结果我闪电般逃了。她的闺蜜是衬托凌波紫荷美丽的。闺蜜瘦得可怕,瘦得仿佛要在她的背上才能找到她所谓的两个葡萄一样的小乳房。
我们那一届高中同学,后来都与过去不认识的铜、铁一样的姑娘结了婚。因为与凌波紫荷这样的黄金相比,我们的妻子就是铜与铁。有什么办法,校花只有一个,男同学却有几十上百。妻子虽然是铜或铁,但我现在的生活依然美好得不得了。
铜树干博士在讲的过程中,宁瓜黄就笑了几次。结束的时候,他更是笑得不得了——他完全从那让他想死的单恋中超越了出来。博士问:“你笑什么?”
他说:“你们怎么最后一个也没人追到校花?”
铜树干博士:“是呵,我为了追求到校花,化暗恋为力量,吃尽了苦头想考上重点大学,然后才有资格追求她。可我一考上了,又花心追求其他的去了。这也不能怪我,外面优秀的大学之花,太多了。让我在大学不追求另外的校花,相当于让一只饥饿的狮子看到了山羊不去狂追着吃。如果狮子不去追杀,是违背自然法则的,那狮子不是狮子而是只吃草的马了。郁闷的是,不但我没追求到校花,校花与我们当年那么多爱她的疯子一个关系也没有。但对于我来讲,有人生一个最重要的收获,那就是化暗恋为力量。而且我感觉暗恋化出来的力量真的奇大无比,仿佛一手可以将三头长颈鹿同时甩到空中不断旋转飞到远方一样。”
“老师,你这样做是对的。”
“现在我才知道,化暗恋为读书的力量,是一种好的幽默态度。”
“好的幽默态度?”
“是呀,你想,宁瓜黄同学。如果不化暗恋为读书的力量,而是化暗恋为跳楼,这暗恋会暗恋得好失败。”
宁瓜黄一笑,说:“老师,听了你讲的故事,我的病就好了。身体康复后,我要立即回去好好读书,像您一样,化暗恋为力量,好好读书,考上重点大学,追求波澜壮阔硕果累累的丰富人生。我想到一个比喻。”
“啥比喻?”
“校花与你有没有关系?有一点点关系。我们一个班,比如是一辆在时间大道上前行的车,班主行是车夫。校长被班主任,安排在车上最好的位置。我与校花的关系是什么呢?同车的关系。她是车上最美的仙女,我只能是车上某个角落里的一枚豌豆。车上其他几十个同学与她是什么关系呢?不如我的,是车上某个角落的一枚芝麻;比我好的,最多也只是车上的一枚土豆。即使是车子前方一个花南瓜也与校花没有关系,土豆豌豆芝麻之类的更没有关系。”
博士一笑:“好比喻。”
(未完待续)
供稿:田世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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