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田祐恭全传》连载之第八回

平安南再续伏波梦

祭铜柱划定边疆城

诗曰：镇南关前铁甲寒，祐祥英名今方知。黑驹双锤谁能挡，威震安南百万师。

书接上回：话说田祐恭闻听安南国的敌将几天前来连续叫阵，八镇节度使连连败北，勃然大怒。喝道：“安南弹丸小囯，竟如此嚣张，安敢欺吾大宋无人乎！待吾兄弟会会他们，看是否长有三头六臂！”南征元帅王勃道：“将军有所不知，镇南关敌将也是俩兄弟，哥哥叫阮芳，弟弟叫阮华，二人自幼拜得高人为师，十年后武功大成，皆为当世名将，二人自小志存高远立志于为安南独立，这次交趾反叛也是他二人促成的！国主侬智高将他二人视为国之干城，与北方大宋争霸的神兵利器！兄弟二人武艺超群，心狠手辣。近日来连斩我大军六位统制官，其弟阮芳的方天画戟更是无敌，又仗着坐下一匹非常神骏的乌骓追风马，气焰十分嚣张，将军万万不可轻敌！”祐恭还未说话，祐祥抢先道：“元帅，大哥，这匹马是我的，你们不要伤了我的马！”众人都还在思考如何退敌，可他却在想如何收取对方的战马，不得不说他乃百万军中谈笑而取上将之首的真英雄矣！！！都说英雄爱骏马，他做梦都想拥有一匹好马。在思州地界能有一匹好马真的不容易，见此机会岂能放过。

这时外面小兵来通报，敌将又在叫阵了。祐恭道：“事不宜迟，我兄弟去了！（由于田祐恭的身份特殊，他虽然归属王勃部下，但他是土司首领，拥有高度的自治权利，对宋皇来说听调不听宣，属于志愿军客将的性质，不能按流官一样派差！）”王勃道：“三军听令！随我为田将军列阵助威，大战南蛮！”

两军阵前，大宋军一字排开，帅旗下王勃居中，八大节度使分列左右，田祐恭白马银枪气宇轩昂，祐祥黑马双锤如黑脸天神一般，杀气凛凛！

对面安南守军也列阵相迎，居中的火龙旗下一员老将，看样子已过半百，手执一杆梅花亮银枪，颇有几分威风，正是此关守将马雄。两边分列着阮氏兄弟，此时阮氏兄弟正张牙舞爪地挑衅着！祐恭对祐祥道：“祥弟稍等，待我先去会会他！”说罢拍马舞枪冲向敌阵，对面的阮老大也是迫不及待地冲向祐恭，两军战鼓齐鸣，二人瞬间搅杀在一起！这是远征第一战，祐恭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中的虎头枪发挥得神出鬼没，呼呼生风。但阮芳的武艺也绝非浪得虚名，手中大刀招招势大力沉，每次碰撞祐恭双臂皆有酸麻之感，遂不敢与其硬拼。二人一个力大，一个招巧！翻翻滚滚来来回回，一转眼也大战八十多回合，祐恭见久战不胜，不由心头烦恼，此乃武将之大忌！分神之际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祐恭一惊急忙身向后仰，对方的刀锋贴着他的脸呼啸而过，暗道好险！

祐祥见势不妙，血脉连心，急忙飞马抢上，让过祐恭，双锤刮起一股疾风砸向阮芳，阮芳横刀一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起，双手虎口也被震裂，鲜血顺刀杆流出，正要逃走，被祐祥赶上复一锤脑袋上砸个正着，倾刻砸了个万朵花开！也死得不能再死了，战马倒挂着阮芳尸体跑回本阵。

正在观阵的阮华见哥哥惨死，双目欲裂，悲愤喊到“大哥！”举方天画戟亡命杀来。

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祐祥见来将凶猛，不敢轻敌！手中锤后发先至迎头砸向阮华，阮华奋力上架，又是一声脆响，阮华战马神骏，纹丝未动，祐祥却连人带马后退几步。

虽然如此，阮华明白自己占了良驹的便宜，对方力气比他大得多！正思索之际，祐祥提马上前又挥锤连续三锤向阮华砸来，铛铛铛三声脆响，阮华终于连退三步！这三锤有个名堂，叫盖马三锤，是当年李元霸的成名绝招！第一锤砸下时第二锤连环砸下，随后双锤合一第三次砸下，力量一次比一次猛，一般人万难抵挡！

阮华被震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咙，又被强行咽下去，伏马落荒而逃，祐祥大叫：“南蛮把马留下饶你不死！”拍马紧追，阮华见逃不掉只得又回头道：“小儿欺人太甚，与你拼了！”

竟回马又向祐祥冲来，二人再次交锋，不得不说阮华也真厉害！重伤之余仍将手中画戟舞成万点寒星向祐祥激射而去，祐祥舞动双锤，三十六路伏魔锤施展开来，荡起一道道铜墙铁壁，上护其身，下护其马。

真是：锤挡戟如青龙探爪，戟架锤似狮子摇头。一个好比吕布重在世，一个犹如元霸再临凡！战了约莫二三十合，祐祥奋起神威一锤砸中阮华的后背，护心镜碎裂，阮华又狂喷一口鲜血，伏马向镇南关方向逃去，祐祥拍马紧追不舍。

祐恭见状也策马追了上去。王勃见敌军败逃忙下令三军全线出击，猛攻镇南关！

一时间，满山遍野皆是人马逃和追，喊杀声震天动地！

真是“一寸山河一寸血，万骨堆起帝王宫。”镇南关守将马雄利用关防障碍九死一生才逃回关内。

镇南关，交趾国苦心经营多年，不仅粮草丰富，而且明碉暗堡机关重重，宋军攻关伤亡惨重，兼天色已晚王勃只得鸣金收兵，祐恭兄弟也只好无功而返！

一连半月，宋军攻关数次皆未成功，连日秋雨日渐寒冷，将士们来时穿的夏装，此时冷得发抖，大军劳师远征不宜持久，王勃及众将无计可施，仰望关上重重险阻不由心情低迷。

祐恭见如此战局，反复思索应对良策，灵光一闪，不觉心中已有计较，逐向王勃建议道：“元帅，大军久困于此，我军远来不能持久，我们宜用围魏救赵之计。敌方将主力放在此处，导致其他关口力量薄弱，与此关同为边关的老鹰岩（后来的老山），虽不是主道，但大军亦能通行，此山较偏僻故守军不多，路程也不远，我们可奔袭此地，但不急于攻取，等着此关之敌援救，我们则在中途设伏阻其归途，另分兵返回突攻此关则大势可成矣！”

王勃也明白过来了，笑道：“将军是想引蛇出洞聚而歼之？”祐恭道：“敌方所仗的无非关险易守难攻，一旦岀关则失去屏障如待宰之羔羊尔！”王勃立马升帐，令八镇节度使分兵奔袭老鹰岩，待镇南关之敌出动后断其归路，令祐恭兄弟帅五千精兵掩藏在这里，待机攻取此关，自己则亲自布置伏兵。

入夜，宋军大营人声鼎沸，几十万大军高调撤离此地，向老鹰岩方向进发。守关的细作连忙回山报告，马雄闻报心中暗思，敌人见久攻不下我关，改为攻取老鹰岩，老鹰岩兵少万难挡住大宋军，如失守他们一样可以直插都城，如此我囯危矣！必须救援。思量一番后亦开始聚将分派；“诸位，敌军见我关难攻转攻老鹰岩了，老鹰岩万不可有失，我决定派兵救援，阮华你受伤未愈，我令你留一万兵马好好守关，无论什么情况都只能固守不能岀关！我亲自带兵救援。”众将齐声道“遵令！”

马雄带领五万守关大军岀关援救老鹰岩不表。回头再说祐恭兄弟二人目睹守关大军出关而去，天亮以后田祐恭帅五千兵马开始突攻镇南关！

为了不惊动敌人，田祐祥领五百人先行，祐恭带其他人马后面跟上，冲到半山时终于惊动了守敌，只听一声呼喊“宋军攻山了！”一瞬间山道两边的山峰上冒岀无数人马，箭如飞蝗般射下，祐祥舞动双锤拨打箭镞，身后的兵士纷纷中箭，片刻损失近百人。马是不能骑了，目标太大，徒步跟在祐祥身后艰难地往上冲，终于突破这一波守军！

但随后又是滚木礌石砸下，祐祥只得挥锤砸飞飞来的巨木石块，也只有他！深山练功时砸树桩，早已炼成了超凡的力气和耐力，看着被砸得倒飞的巨木巨石，连敌我两方的人都看呆了，惊呼是天神下凡了！守军惊恐，纷纷向关口溃败。

祐祥虽然神勇，但身后的士兵却仅剩伤痕累累的百余人。就连祐祥也是汗流全身，筋疲力尽！冲上关的守军全部被阮华下令射杀，好在祜恭率军及时赶到，立即组织攻城，前一批架云梯的宋兵还未冲到城下就被城上的守军用乱石和利箭干掉了，第二批接着上，刚树起梯子又被乱石砸死。祐祥见如此惨烈，又举起双锤扑上，他奋力拨打落下的箭石，终于抓住了云梯！只见他将右锤别在腰间，左手举锤护于头顶，另一只手扶梯而上，好个无敌英雄！硬是叫他顶着瀑布般的飞石利箭登上城口！阮华见事不妙，忙用画戟压住祐祥，一时间十几枝枪一起压下，祐祥奋起神威一声大喝，一锤砸在众枪杆上，只见断枪乱飞，左手一按城墙飞身跃上，复一锤将震惊中的阮华砸死。

慢慢转过身对着关外大喊：“大哥，我们赢了！”祐恭目睹这一幕，热泪盈眶，千言万语难表！忙下令冲锋攻城！祐祥又一路杀到城门，举锤震碎关门迎大军进关。

祐恭领宋军进关，令军士大喊：“你们的主将已死，放下武器投降免死！”但只有少数人投降，众人仍负隅顽抗。祐恭大怒，本想少生杀戮，尔等偏不惜命。于是下令“凡抵抗者，格杀勿论！”这也体现了交趾国的民风凶悍，祐恭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一时间镇南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肃清残敌后，田祐恭出榜安民，待一切处理妥当后确不见祐祥。正待派人寻找时，远处一阵马蹄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祐祥正得意地骑着一匹黑马朝祐恭喊到：“大哥，我终于得到这匹马了，哈哈哈！”祐恭打量着走近的弟弟，脸上和身上全都是血，头发散乱脸上还傻傻的笑着。心里一阵酸楚！今天的一幕实在太凶险了，回想起来真的十分害怕。

祐恭将此时的情况修书一封，派人下山寻找王勃大军报信。

回头再说王勃与八镇节度使，情况跟祐恭预计的差不多，八镇节度使待王勃设伏后猛攻老鹰岩，老鹰岩守军人少，在大军压境后并未坚持多久就弃关而逃。

大军轻松取关后王勃就与镇南关援军交战上了，八镇节度使忙派兵增援王勃，在两路人马合击下镇南关守军很快被全歼，马雄仅带几十名残兵落荒而去！此时祐恭信使到了，王勃接信一看，信中讲述了取关过程，建议兵分两路东西并进，在安南京都会师！王勃采纳祐恭建议，调拨五万大军及四镇节度使归祐恭指挥，经此一役，王勃对祐恭也是心服口服！

两关已破，俯览安南国一马平川再无险阻。一月以后，大宋军一路势如破竹，终于在腊月二十九日会师占城（后来的河内）。安南国王侬智高献出降书，废除帝号重称宋臣。

正月初九日，王勃带全体宋军与安南国朝臣在铜柱山举行盟誓典礼。

诗云：“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欲知大宋军如何铜柱盟誓，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简介：田仁刚，微信名天地有情，贵州务川县丰乐镇庙坝村人，一九六四年生，高中毕业，曾在多家网络平台发表过诗文，及《田祐恭演义》节选。

供稿：田仁刚

【编者注：本文版权属作者田仁刚所有。作者授权田氏网原创首发，陆续连载，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