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青岛的田氏家族及其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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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氏网 访问量:9396 添加时间:2012-2-22 14:08:34 | ||
田家村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青岛市中心的东移,又一个都市里的村庄消失了,那就是田家村。它大体位于现在的福州路以西、太湖路以北、南京路以东、延吉路以北的位置。旧村改造以前田家村有居民近七百户,约两千余人。村中以田姓为主,其它有王姓(崂山区的午山王、东窑王)、蓝姓、戴姓(大麦岛人)等姓氏在清朝时陆续迁来。 田家村人过节是非常讲究的,每年一进腊月门,大人们便要开始忙忙碌碌筹办过年的物品。腊月二十三这天过小年,也叫送灶王,传说是灶王爷上天汇报工作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锅台旁摆上一碟糖瓜、一碗面条,然后点上香,烧上纸,老人们还要口口有词念道:“灶王爷您吃块糖,甜甜嘴,上天后好话多说,好事多报……”小年过后,该是女人们最忙活的时候了,家中大人孩子们过年穿的新衣服,过年需要的一切食物、供品,都是需要在这几天准备齐全的。
达翁村
达翁村,这是一个消失了半个多世纪的村庄。当年它位于今沧口飞机场,东靠鳖盖子山,西到飞机场河,南近李村河,北与晓翁村为邻。现在的国棉九厂、第二印染厂、国棉六厂、二航校、金属材料公司仓库等所在地,都曾经是达翁村的耕地,它是沧口最大的村庄。想当年浮山所为防务设墩堡时,该村就是下设的十八墩堡之一。
沧口一带早年人烟稀少,土地荒芜,草木杂生,河水横溢,狗兔肆虐,百鸟竞飞,是一片待开发的处女地。 明永乐年间,有田氏兄弟二人,肩挑手提从今胶南市王台镇田家窑来此求生。其兄就在今沧口飞机场一带留住,其弟则去了东南离此约30里的田家村栖身。后来这里又有了高、阎、崔、刘、郝等姓氏到此共同开发,逐渐形成村落,因这里有过瓮窑,后被称为瓮窑头。在清《即墨县志》里就有“瓮窑头村”(又名瓦窑头)的记载。数年后随着人口的增多,村落的扩大,瓮窑头又一分为二,成为两个行政村。以大村庄河为界,河北为小瓮窑头,河南为大瓮窑头。上世纪30年代初小瓮窑头改名为晓翁村,大瓮窑头取名为达翁村。 达翁村村风古朴,婚丧嫁娶、年节礼道都有一定讲究。时至今日有些民俗仍在一些家庭中沿袭。这里仅就过年、跑耍、出殡的习俗介绍如下: 过年 腊月二十三辞灶(也叫小年),这一天将“灶马”贴在东间锅台上,晚上六点辞灶,在灶王爷前点上香,摆上供品。辞灶的供品中得有糖瓜,还要供上一碗面条,所以有这样一顺口溜:“灶王爷爷本姓张,一年一碗糊涂汤”。全家吃面条,辞灶时将“灶马”头烧掉,意味着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去了。“灶马”上印有四部分画面,最上头印一人骑马,叫“灶马”头,下面是节气表,再下面是灶王爷和灶王奶奶,最下头是印有麒麟送子以及一些顽童放鞭炮的欢庆画面。除夕下午开始挂 “祝子”(家谱)、贴对子(春联)、挂灯笼、设“天地堂”。“天地堂”是为供奉老天爷而设的。“天地堂”设在院子里,只见在一桌子上扎一小棚,棚里面放着一个上写“天地三界十方万灵真宰”的神位;神位前放着香炉、供品,还挂一灯笼,灯笼代表姜子牙的席位。据说姜子牙当年封神时,别的人都封了,就是忘记了封自己,自己没有席位只好和老天爷坐在一起。此外,院子里还要铺上谷秸,放一木棍,传说木棍是为老爹老妈回家过年栓马用的,而谷秸是给马吃的马料。到了晚六点,人们拿着灯笼、香、烧纸到茔地接老爹老妈回家过年,一边烧纸放鞭炮一边大声呼喊:“老爹老妈回家过年了!”这时茔地里此起彼伏一片呼喊声响彻郊野,然后每个坟头上插上一炉香(三支)。这个点的时候还要到自家场院、菜地请财神。有一年,一人家到场院请财神,看到对面一人影便问:“谁?”对方答:“穷光蛋!”原来碰上个要饭的,后来这家人沮丧了一年。到了晚上九点该接灶了,这时将“灶马”除节气表留下来外剩余的撕下来烧掉,意味着灶王爷回到了人间。晚十二点过年啦,“祝子”前的供桌上香也烧起来,蜡烛也点起来,摆上五盘、五碗供品,还要再上一个馒头山和枣饽饽山。下好饺子开始过年,孩子们放鞭炮、滴答巾儿、钻天猴……过年晚上不睡觉守岁,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吃完饺子摸着黑就开始互相拜年,给长辈磕头。到初二送年,送年完了,将“祝子”存好以备下年再用,这一年算是过去了。 跑耍 跑耍是达翁村每年必办的一项庆贺活动,这个村的高跷特别有名,村里有支二十余人的高跷队。高跷队队员不仅个个年轻力壮,而且技艺熟练、配合默契,再加上他们的乐队齐全,有打击乐、还有吹奏乐,在悠扬优美的乐器伴奏中,步点一致,花样不断翻新,表演起来煞是好看。特别是他们表演的扑蝴蝶,更是让人叫绝。表演时,白蛇手拿一竹竿,竹竿顶端绑一纸蝴蝶,不断地引逗一手拿纸扇的傻小子,随着蝴蝶上下翻舞,傻小子做出各种翻扑动作,引起人们阵阵掌声。饰演孙悟空的高昌智,踩跷功夫更是了得,基本功扎实,踩跷如徒步,时而作出的踩跷跟头、劈叉等高难度动作,使人惊讶不已。高跷队的指挥俗称“膏药客”。达翁村有个好“膏药客”,他脑子灵活,反应敏捷,每当高跷队到商家演出时,他会即兴编出唱词,在锣鼓点的配合下,有板有眼地唱道:“锣鼓一敲喜洋洋,咚不隆咚锵,我给掌柜来拜年,咚锵,先问掌柜的过年好,咚咚锵,再问全家可安康,咚不隆咚锵,咚不隆咚锵,咚不隆咚锵锵锵……”可不是白拜,商家得给红包,否则“膏药客”唱起来没头,要不为什么叫“膏药客”。
出殡 村里的老人倒头(过世)后,家人便请一个有经验的人在死者面前致“倒头词”,内容是“回家吧,往西南走,云南胶志国嘎嘎县大槐树里头……”(都说早年的青岛人大都是从云南迁来,但这“倒头词”里的“胶志国嘎嘎县大槐树里头”却让人费解,甚至连“胶志”、“嘎嘎”四个字怎么写法也无人知晓)。然后为老人烧包袱、褡子(女的烧包袱、男的烧褡子)。包袱,即用一大张白纸折叠成包袱状,里面放上三打纸(每打三张)。褡子,也是用一张大白纸折叠成早年男人外出盛物背在肩上前后有兜的褡子状,每个兜里也放三打烧纸。还有的将用铂纸叠成的元宝放在包袱、褡子里。尸体放在正间(过去放在场院扎的灵棚里),头朝东脚冲西,前面放着供桌,上面摆着牌位、香炉和三碟三碗祭品,供桌下放一“屎盆”,供烧纸和起灵摔盆用。一般都是三日殡和五日殡,停灵期间子女得白天黑夜守灵不断人,女的坐在尸体北侧,男的坐在南侧,长子女在最前头。老人去世后,子女们要去土地庙报庙,长子拄丧棒,赤着脚(有的穿袜子),手托盘子,里面放着死者牌位,到了庙里磕头、烧纸。在出殡前每天都得早中晚三次报庙。报庙时还有一外姓人提一桶“浆水”,他的任务是往土地庙四周洒“浆水”。出殡前一天送盘缠,子女们带着纸扎的马、轿、人到土地庙,长子把放在土地庙牌位背出,男老人放在马背上,女老人放在轿里,然后一起烧掉。做坟时,子女们得一起去,长子要先在坟地上刨三镢,并喊着:“一刨金、二刨银、三刨刨开南天门”,意味天门已开,升天去吧。一般是下午十二点以后出殡。下葬时子女将事前准备好的枣、栗扔在墓穴里,还要不回头从背后抓三把土放进去。另外,死者的亲朋好友要在送葬的路上设路祭,桌子上摆着供品,有钱有势的人一路都摆几处,几张桌子满是供品,显得特别气派,罩棺走到那里得停下来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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