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际钿:赤壁籍抗日八百壮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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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氏网 访问量:5226 添加时间:2011-6-16 14:51:34 | ||
无意中从湖北省赤壁市(原蒲圻市)地方志办副主任冯金平先生口中得知:家乡隐居有一位抗日“八百壮士”的幸存者,是赤壁市中伙铺镇烟墩村村民田际钿。得此消息,我们决定寻找这位历史事件的亲历者。 (一)顽皮捣蛋、做过长工的小孤儿,原本是位热血青年。 至此,震惊中外的四行仓库保卫战胜利结束! 1998年农历八月十八日清晨,抗日老英雄田际钿溘然长逝。,老人临终前十天还清醒,能说话,要家人打电话通知地方某些部门来人,看来老人还有什么要说。可是他儿子田银水打了多次电话,也没能盼来什么人。老人抱着遗憾闭上眼睛。 英雄团被日军俘虏 36人被押往南洋做劳工 12名士兵在南京越狱,日军抓住后,日军用刺刀将他们残忍地刺死。 1941年12月7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寇占领了上海租界,田际钿的孤军营地也落入敌手。日军将他们作为战俘抓起来,先送到上海宝山县一个集中营关了一个半月,后又押往龙华县。龙华至宁波有条铁路,为了不让附近地区的老百姓他们靠近孤军营,日军决定在离铁路外10米处挖一条深坑,长2000米,宽深各三四米。每天天不亮,日军强迫田际钿他们起床,前去挖坑,稍一怠慢就要遭到日军士兵的鞭抽毒打。 孤军营的行踪一直为世人关注。一天,有个日本士兵在工地上发现了一封埋着的信,内容是告诉孤军营的官兵,新四军在打听他们的下落,准备营救。原来,孤军营里有个清洁工就是新四军通过上海租界工部局打进来的。日军获悉此信后,大为震惊,急忙给孤军营官兵们分发饼干、面包等食品,要他们收拾行李马上转移。随后,他们被送往南京老虎桥江苏第一监狱。不久,12名士兵越狱逃跑,跑到南京中华门时被日军抓住,日军当即用刺刀将他们全部残忍地刺死。 据田际钿老人生前回忆,那天,连他在内一共36人被押上了日本的一艘大型军舰。因为怕中国和盟军的飞机轰炸,一般晚上航行,白天停靠码头。军舰共9层,他们被赶到最底层,不见天日,里面热死人,没有床,不少人晕船、拉肚子,有一个来自通城县的湖北老乡就热死在舰上。军舰在太平洋上共颠簸了48个昼夜,到达澳洲一个叫新不颠岛的荒岛上。这个岛位于西南太平洋巴布亚新几内亚与所罗门湾之间,四周都是上十米高的树,荒无人烟,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才被日本海军占领,日军在岛上建了许多补给仓库。 岛上的劳工生活 非常悲惨 田际钿的3位蒲圻老乡向寿山、雷炳林、刘炳秋,连累带病,于1943年前后死在岛上。 上岛后,“孤军营”的人被拆散,田际钿等12人编入“中国军人勤劳队”,该队共有160名战俘,其中包括新四军、游击队战士。在岛上一起服苦役的,还有英国、美国、印度、马来西亚等国战俘。田际钿他们过着非人生活,劳动十分繁重,生活极其艰苦。一天要干十多个小时的笨重劳动,住的是岩洞,瓜薯当餐,有时还吃日本人丢下的猪牛内脏和骨头。 没有医疗条件,如果患病拖不好就眼睁睁等死,经常看到残忍的日本兵把死亡和重病的战俘用卡车运到深山里去埋掉。160人的中国劳工队,两年多后只剩下38人。田际钿的3位蒲圻老乡向寿山、雷炳林、刘炳秋,连累带病,于1943年前后死在岛上。田际钿与难友含着眼泪,秘密地掩埋了他们的尸体,日本投降后又把尸体移入国际公墓安葬。 日军经常欺侮中国士兵。一次,有个块头较大的日军上士,看到田际钿身体瘦弱,便上前叫板:“咱们摔跤,你赢了,这条烟给你米西米西;我赢了,打你两个耳光。大大的,好不好?”田际钿本不想理他,但看到对方气焰嚣张,着实想教训一番,就点头同意。日本佬猛扑上前,一把抓住田的肩膀,他就趁势弯腰将手伸向对方裆部,用力一扳,将鬼子兵重重摔倒地上。旁边的中国难友都向他投以钦佩的目光。 田际钿在澳洲服苦役期间,饮食粗劣,饥一顿饱一顿,有时饮用水也没保障,海水不能喝,就喝马尿,就得了严重的胃病。 1945年8月,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终于无条件投降了。不久,麦克阿瑟统率的盟军澳大利亚13师乘舰只驶近该岛海岸。岛上的战俘欢呼雀跃。田际钿等二三十人下海一直游了500多米后爬到舰上,和盟军士兵一齐享受胜利的喜悦。 1946年12月底,田际钿等31人被国际红十字会遣送回国,经香港回到上海。在上海住了一些时日,国民政府对他们这些在抗日中九死一生的幸存者态度逐渐冷漠,既不安排工作,也没有什么优待。田际钿开始认识到,国民政府当时对八百壮士鼓噪一时的宣传不过是为粉饰国民党坚决抗日的门面而已,从此心灰意冷,坚决要求解甲归田。上海市政府也就顺水推舟给了田际钿一些路费,让他孤身一人,回到了阔别十载的家乡烟墩。 英雄在抱憾中死去 1998年9月,老人腹部疼痛不已,经家人送到医院检查,诊断为“疝气病”,医生要求开刀动手术,老人不同意动手术:“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上了手术台,哪晓得还能不能下来?”病情发展很快,老人生活几乎不能自理,躺了一个多月,再也没像以前一样能挺过去。当年农历八月十八日清晨,抗日老英雄田际钿溘然长逝。 田的儿媳沈伟珍说,老人临终前十天还清醒,能说话,要家人打电话通知地方某些部门来人,看来老人还有什么要说。可是他儿子银水打了多次电话,也没能盼来什么人。老人抱着遗憾闭上眼睛,田际钿的后人至今心里不平,说:“当时我们并不是想找政府要什么,老人不行了,他想对政府说什么现在也不得而知了。老人的一生的确不平凡,我们想他可能是想让政府来人记录他亲历的那段岁月,给历史一个清楚,可是老人还是没能如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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